【米尤】夜光金鱼饲养手册 02
校园轻喜剧 玄学和中二病 逗比轻松ooc
不甜不要钱
02 夜光金鱼只是普通宠物，不要指望它们拥有什么特异功能
俗话说的好：不怕马失前蹄，只怕planB缺席。作为深受灵异体质困扰数年的资深病友，尤里当然准备好了属于他的planB。
考虑到金鱼这个物种的生命充满了意外，这个planB就是：尤里一口气准备了五条夜光金鱼，即使一条随身携带的死了，现在还能剩下四条，这个星期大概还够用。
“可是谁管你有几条金鱼啊！”菲利普把手里的百乐水笔狠狠拍在草稿纸上：“我要的是那种可以让我少些两百字检讨的planB，或者突然搞到我们学校论坛管理员账号的planB，或者暗杀所有乱传谣言的傻逼的planB——呀，这笔头被我摔折了。”
少写点检讨可以理解。不过即使尤里利用亲缘关系成功的请求米哈伊尔成功，得到的字数减免也只会属于尤里本人，而菲利普不能享受到检讨书字数的大促优惠。考虑到朋友应该共患难，这一条planB还是免了吧。
“但是校园论坛和谣言是为什么？”尤里问。他是行动派，说写就写，由此并不害怕检讨书警告。晚自习放课不过一个半小时，他的检讨已经经过雕琢，体现出了反思的沉痛感。
“一小时前的我们成了新闻。”菲利普把手机给尤里：“我第一次这么痛恨学校不禁手机。”
尤里看向屏幕。
【头条消息】高一高二极草分别翘掉晚自习，为的竟然是在操场角落里做这种事！
【头条消息】基佬之间的感情竟能使死去的金鱼变成荧光紫？用爱发电终成现实？
【生活科普】维拉德教授亲自辟谣：紫色并不是同性恋的代表色，彩虹色才是。
【疑案追踪】新晋教师米哈伊尔抓竟揽住尤里肩膀？他们到底什么关系？落单的菲利普又将何去何从？
【在线下注】高二学生尤里，教师米哈伊尔，高一学生菲利普，到底哪两人才是一对？
尤里：…… …… …… ……
事情还要从一小时前说起。
还差十分钟八点。
尤里感觉米哈伊尔的办公室有结界，原因是自己进入这间屋子之后就神奇的失去了直视前方的能力。从门口走到米哈伊尔没有完全整理好的办公桌的这三十秒，他总共偷偷瞟了周围十一下。
两下看钟，时间距离下课时间很快了，尤里感觉压力减轻；
三下看周围环境：办公室里有三张办公桌，好运的是只有米哈伊尔一个老师在场；
其余六下看他的哥哥。
很久不见，米哈伊尔变化倒不大。自从青春期迷恋金属朋克风之后，暗黑系打扮就和米哈伊尔形影不离，即使如今他为人师表，这种穿衣风格也烙在了他的审美观念里。不过有别于青年时期的十字架锁骨链，银质骷髅纽扣，以熬夜为荣的年轻人式骄傲，现在的米哈伊尔收敛又稳重，的的确确是把儿时情面一把火烧光的严肃模样。
“坐。”米哈伊尔的手指按在椅背上。
尤里的视线慢慢地描过他修剪成圆弧形的指甲；然后是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接着是手腕处的一串奇怪手链，黑色的不规则饰物和略嫌苍白的皮肤格格不入。
——最后是涌上心头的距离感。
尤里坐下，不敢和米哈伊尔对视。
“那条鱼怎么回事我就不在这问了吧。你们只要解释一下为什么要逃晚自习就好，八百字。”米哈伊尔虽没有愠怒的模样，不过一码归一码，一点好处也没给尤里安排。
“不会是利用邻居的权限，回家之后秋后算账吧。”菲利普嘴快，抢在前面说。丢了金鱼的尤里早就把他和米哈伊尔之间的故事告诉了身为队友的他，仗义如菲利普当然愿意为队友挡一点子弹。再加上米哈伊尔并不是他的任课老师，菲利普更加有恃无恐。
“其实我大概能猜到一点，关于那个金鱼是干什么用的。”新来的任课老师神秘地笑笑：“夜光金鱼用来驱散厄运的话，效果的确不错。”
菲利普：……怎么感觉全世界都信这一套。
“哥——不是、老师。”尤里突然开口：“等下，一起回家吗？”
米哈伊尔没有马上回答，他似乎回头和什么东西对视了一下。
“哈哈，果然不习惯被尤里这么称呼。以后人少的时候还是像原来一样好了。今天我在学校里还有点事，你们先回家好了。”
综上所述：在教师办公室里的谈话和乱成一锅粥的校园论坛没有半点关系。
引起留言的根本原因纯粹是因为米哈伊尔带领他们的回班路线，以及众多混子学生惊为天人的拍照手速，还有常年混迹论坛的八卦女王们眼睛有坑的识图结论，最后是互联网时代让人崩溃的分享功能。
“去问问你哥，那些谣言怎么办。”菲利普并不指望舆论旋涡中心的尤里有解决方法。
尤里站在对门的门牌前，想了又想。
敲门声不能太重，太重的声音说明来者不善；也不能太轻，太轻的话户主可能听不见；也不能连着敲很多下，那会让人心烦；更不能一边敲一边喊米哈伊尔的名字，那样像是一个美剧中毒的谢尔顿狂热粉——等等，这门上有门铃。
于是就在尤里心怀感激地去按门铃的时候，门开了。门背后的米哈伊尔看见他轻轻的点点头：“我刚好有话要和你说。”
出现这个意外是不是出于没有携带夜光金鱼的缘故暂且不提，尤里只想知道为什么米哈伊尔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你现在，很喜欢往黑暗的、人少的地方跑吗？”米哈伊尔倒茶，水声配合他的嗓音很是悦耳。
尤里不明就里：“没啊。”
“和你一起的那个低年级学生，是不是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米哈伊尔给茶加糖。
“他不会啊。”
“你单独一个人在很暗的环境里，有没有碰到什么古怪的事情？”米哈伊尔拿着茶匙搅拌。
“没有啊。”桃花运的爆发或者说厄运连连那些事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的。倒是米哈伊尔这么一问之下，他们之间的气氛突然诡异起来。
“那就好。是我多心了。”米哈伊尔把茶放在保持着上课坐姿的尤里面前。
像是故意打脸似的。他话刚说完，公寓里的灯不论大小样式，纷纷开始闪烁，几下之后整个客厅陷入黑暗。尤里不知道这停电是局部的还是统一的，他唯一确定的就是房东没有给出任何停电通知，所以这个状况多半是在常理之外。
“抱歉呐米沙。”
“米沙抱歉呐。”
黑暗里传来女孩咯咯的笑声。
尤里往沙发里面缩了缩。却感觉身边的沙发塌陷下去，米哈伊尔的气息靠近，来自哥哥的体温紧贴着他：“别怕，她们就喜欢通过这种方式让别人听她们说话。”
“谁让米沙一直开着灯，我们的声音传不到尤里那边呢。”
“不能尽快把事情说清楚我们也很困扰的。”
“她们是？”尤里眯起眼睛，单人沙发上方隐隐出现红色的光晕，然后逐渐浮现出两个女孩的轮廓。她们没有像人类小女孩一样窝在沙发垫里，而是足尖绷直，悬浮在空中，哥特风的长裙无风自动。
“大概是……幽灵一类的东西吧。我不过认识她们不久，她们就自作主张地叫得很亲昵。”
“——米沙叫起来很好听啊。”
“——的确是这样呢。别害羞嘛。”
尤里立刻意识到，说到灵异体质，和自己有一些血缘关系的米哈伊尔多少也是不能幸免的了。还好他们二人个性不太容易大惊小怪，换成菲利普，尤里敢打包票：菲利普的叫声可以引来扫黄大队。
“她们想拜托我们一件事。”米哈伊尔解释说：“大概整个学校只有我们能和她们交流，所以，这件事只能由我们去完成。本来我以为尤里是不用参与的，不过……”他做了个手势，把话题交给那两个女孩。
“不过我们有两个人。”
“米沙要叫上尤里才有两个人。”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哦。”两个女孩齐声说。
“……果然她们是很久都没和‘人’说过话了，这种解释和没说也没什么区别吧。”米哈伊尔叹气。
“这没关系，米沙说给尤里听好啦。”
“是的是的，米沙去解释。”
两个女孩双手握拳放在胸前，兴奋地连连点头。她们的身体渐渐融入黑暗之中，等到幽灵周身的红光完全消失之后，屋里的点灯恢复了工作，亮光刺的小狼崽睁不开眼。
“——还好她们没有先找上的人是我。话说，尤里找我是要说什么事？”米哈伊尔拨弄脑后的乱发。
“啊，那个啊。”尤里想起了菲利普交给他的任务：“哥哥你看校园论坛了吗？”他赶紧刷新论坛，把手机伸到米哈伊尔面前。
才不过几分钟，新的帖子又刷新了好几个。整个厕所看鱼的故事已经被广大论坛用户们脑补出了一个来龙去脉：高一高二两位帅哥为了正义偷走了新晋教师的金鱼，并把鱼藏在操场边的男厕所。但是鱼身中米哈伊尔的黑暗诅咒不治身亡，死后散发出紫色荧光。有人认为这种荧光是来自诅咒的毒素，有的人认为这是一条可以识别基佬的灵性金鱼。但是不约而同的，所以网友都在为菲利普和尤里祈祷：希望两位帅哥不要被米哈伊尔的黑魔法伤害。
“怎么办？”尤里问。
“还行。”米哈伊尔不甚在意的样子，只是随口问了几位传谣忘乎所以的论坛用户的马甲，并且详细扒了扒他们来自哪个班级。
“扣他们班这个月的流动红旗，课间操多跑两圈，自由活动时间全部改成数学。”公报私仇的老师坦然地说。
“——不过，如果那个限时下注的活动还在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参加一下。”米哈伊尔把尤里送到楼道里：“早点睡。”
如果没有那两个女孩的委托的话，今天将会是完美的一天。夜光金鱼能吃能游，心律稳定，没有任何突然暴死的迹象。通过昨天的教训，尤里也特别留心身边的金鱼，凭借一人一鱼共同的努力，他们终于苟到了晚餐时间。
“你是说，你得到了一张奇怪的藏宝图的复印件，并且晚自习要去探宝？”菲利普目瞪口呆。尤里的校园生活真是丰富的超出人类的想象。
尤里面无表情地咀嚼熏火腿三明治：“她们说我们要找的东西有一百五十年历史了。”
“找到了那俩女鬼要的东西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大概……”尤里抬头看天花板：“她们就会超度，不做幽灵，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飘在我头顶看我吃饭了。”
菲利普惊恐地看尤里头顶，可惜出于体质问题，他什么也看不到。
“晚自习怎么办？”他问。
“哥哥给我批了假条。”尤里坦然地说，似乎米哈伊尔滥用职权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
“那……祝你们探险成功。”
菲利普弱弱地挥手。
tbc
去夜晚的校园探险是我yy了数年晚自习都没有做成的事